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坚持科学精准、动态清零,尽快遏制疫情扩散蔓延势头”“统筹好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采取更加有效措施,努力用最小的代价实现最大的防控效果,最大限度减少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
疫情常态化防控不是孤立的政策,而是一套复杂的运行体系,须坚决杜绝“简单化”“一刀切”等形式主义。近期,部分地方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暴露出的形式主义问题,一定程度影响了国家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大局。
疫情防控中形式主义的突出表现:一是应急措施“一刀切”的机械主义。部分地方简单采取“一封了之”“一关了之”,断路、封锁等简单的防控措施,并常常演化为简单的“粗暴主义”。对于“一刀切”导致的各类社会冲突与矛盾“一压了之”,相关舆情采取“一删了之”“一封了之”。既缺少基本的人文关怀,也导致应急物资及其他生产企业招不到工人、进不了材料,严重影响疫情防控的物资保障,甚至部分地方生活物资供应也得不到保障,影响了社会稳定。“一刀切”的背后不是以“方便群众”为出发点,而是懒政、惰政,以“方便自己管理”为出发点,以自己如何“省事、省心、省力”为原则。
二是应急组织的松散主义。面对疫情,有的地方没能建立起结构合理的疫情防控有效指挥体系,存在综合协调不力、组织机构不精、指挥链条过长、中间环节过多,不能实现靠前指挥、一线调度和无缝对接等问题,导致应急响应不及时,疫情防控效率低下,顾此失彼。例如,防疫物资调拨和分配不畅,特别是社会参与无序,甚至捐赠分配混乱,不仅影响疫情防控,而且加剧了社会焦虑。
三是指挥程序的多头主义。多头指挥使得基层工作人员无所适从,数据多头报送,效果多头督查,降低了防控疫情的工作效率,甚至挫伤了工作人员的积极性。如果各级党政系统几十个部门指导抗疫的文件和表格都涌向基层一线,形成了形式主义的发文抗“疫”和填表抗“疫”之势。疲于填写这些大多雷同的“文件”与“表格”,使得基层单位和工作人员不堪重负,没有多少精力去倾听、回应群众诉求,做好真正该做的事。
四是指挥手段的面对面主义。不少地方先进的信息化手段不充分运用,却把会议作为疫情防控指挥中传达精神、部署工作的主要手段,以会议贯彻会议,层层开会,会议抗“疫”。指挥人员不在现场在会场,慷慨激昂念稿子,长篇大论读文件,虚对虚地谈方案,浪费了一线工作与战斗人员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有些地方没能较好运用大数据准确识别和隔离危险人群,导致疫情在一定范围内扩散,给防疫造成重大挑战。
五是危机沟通的本本主义。疫情防控中,公众关切多,各类传言、流言也比较多,需要政府快速有效沟通,需要公众知情、表达、参与和监督,但部分地方透明度低,形成了信息公开的“堰塞湖”。不少领导干部在危机沟通前找不到公众的核心关切,经常准备不足,仓促上阵。有的领导干部养成了照本宣科的习惯,面对媒体和公众,不能从有关疫情信息、个人表情与姿态上给公众传递信息和信心,降低了公众对地方政府和领导干部的信任与信心。
这些形式主义,有老问题,也有新表现。形式主义直接导致应急无能主义,不能有效进行危机预防、初期响应,在响应升级后,也缺乏能力有序接受国家力量支援和社会力量参与,既不能有效地进行疫情防控,也不能有效地搞好经济社会发展工作,是当前坚决贯彻落实“动态清零”防疫政策并统筹经济发展中需要高度重视和切实防范的问题。(任海平,中宏观察家、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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