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圣”杜甫与川酒有着不解之缘。

　　公元759年，杜甫自同谷（今甘肃成县）入川，同年底抵达成都，结束了其在安史之乱后数年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的苦痛生涯。在四川的数年时间里，由于当地官员严武的关照，杜甫过上了一段相对比较安逸的生活。有诗为证。他在《寄题江外草堂》一诗中写道：“嗜酒爱风竹，卜居必林泉。”在《将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严公五首 》中写道：“肯籍荒亭春草色，先判一饮醉如泥”。在《戏题寄上汉中王三首》中写道：“蜀酒浓无敌，江鱼美可求”。在《送十五弟侍御使蜀》中写道：“数杯巫峡酒，百丈内江船”。这种饮酒赋诗的生活，比起此前缺衣少食、小儿子被活活饿死的悲惨遭遇，应该说有了比较大的改善。

　　杜甫写川酒的诗，我最喜欢的是《宴戎州杨使君东楼》这一首。宜宾古称戎州，这首诗是他在公元765年5月经过戎州时写下的。诗中写出了川酒的色香味：“重碧拈春酒，轻红擘荔枝”。1000多年之后，我仿佛还可以从诗中看到酒的颜色，闻到酒的香气。

　　川酒之中有奇香，“诗圣”为之竟癫狂。

　　一方水土涵养一方文化。中华文明源自农耕文明，在蜀地，土地肥沃，水量丰沛，气候适宜，最适宜耕种。有了农耕，就有了粮食，粮食足了，就有了酿酒。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之中，有许多观念是从农耕文明中孕育出来的。比如，农耕劳动需要集体的协作，于是古人就有了“和”的概念。因为农耕依赖于自然气候条件，所以古人总结出了“二十四节气”，也有了“天人合一”的观念。中华文明绵延数千年，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中华民族创造了独树一帜的农耕文明，为川酒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最基本的文化基因与成长环境。

　　一方水土酿造一方美酒。在这片山水之间，古蜀先人崇尚道法自然，在“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中，在人杰地灵的特殊空间“蕴养”和古代酿造工艺代代传承的“沉淀”中，在“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天人合一的古法中，极具匠心地酿造出“重碧酒”“姚子雪曲”等玉液琼浆。

　　“川酒甲天下，精华在宜宾”。在人们眼中，川酒以五粮液为代表。在我看来，这美酒是天地融合的产物，五粮液的奇香也正是来自于这个“融”字。因为美酒首先要融天地之灵气、山川之精华。以宜宾为例，宜宾是在“山的怀抱中、水的滋润下”孕育的灵秀之地。它西有连绵起伏的横断山脉，东依奇峰罗列的巫山、大巴山，北望气势磅礴的秦岭，独特的地理形态与气候条件在此交汇。加之其位于金沙江、岷江和长江三江交汇之处，更孕育出独特的自然和生物景观。由“山、水、竹、微生物”等组成的特有生态，使五粮液有了融合天地、天人合一的襟怀与境界。

　　五粮液的选料也体现出“融”字。众所周知，五粮液选取高粱、大米、糯米、小麦、玉米五种谷物为原料。大米、糯米原产自中国，是典型的本土产物。高粱则源自非洲，带有天然的野性的芳香。小麦原产自游牧文明与海洋文明交汇地带的西亚，在酒香中与农耕文明碰撞出美丽的火花。玉米原产自美洲，是古代印第安人培育出的作物。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奇迹啊！想想看，来自五湖四海的农作物，能够在巴蜀生根、在酒中相遇，成为五粮液酿造的原料，本身就是人类文明的骄傲。五粮液的酿造过程，体现了中华民族兼容并蓄，注重和合共生、美美与共的思想观念。高粱产酒清香味正、大米产酒醇和甘香、糯米产酒纯甜味浓、小麦产酒曲香悠长、玉米产酒喷香尾甜，而按一定比例将这五种粮食聚合在一起，则会产生出一种融会贯通、相互提升的奇效。所以说，有了五种粮食，才会有“香、甜、净、爽、醇”这五种风味。

　　在我看来，以五粮液为代表的川酒，是中华农耕文明之集大成者。

　　农耕文明最重天时。这对于川酒建立法则，也就是酿酒之“道”，具有巨大的影响。后人总结遵守的“道法自然、古今恒通、传承发展、匠心善工”的传统技艺，坚持“料必优、时必适、工必到、法必精”的古训，我认为皆与顺应自然的理念不无关联。农耕文明最讲和美。每天的劳作之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聊天，休闲饮酒，其乐融融。或许，白酒的意义正在于团聚，以及团聚之后的欢愉吧。马识途老先生说：“无酒笔不遂，有酒诗如神”。古往今来，有多少动人的故事、美丽的诗文、传播的佳话，都与美酒相关呀！农耕文明最崇匠心。农耕需要吃苦耐劳，更需要精心与匠心。从播种、耕耘到收割，是一个个由精心、耐心与勤劳组成的日子。这与五粮液独创的“包包曲”的诞生何其相似——它需要10多道工序的精心雕琢，需要4000多小时的耐心培育。秉承着这种匠心，五粮液的酿造还需要经过上百道极其复杂的工序，才能最终提纯为一杯浓香至极的美酒。

　　所以说，这款美酒，是历史的“集大成者”，其香气自唐宋元明清一路飘来，愈来愈醇厚。这款美酒，还是风味的“集大成者”，五谷丰登，五粮汇聚，五味俱全，融出了夺人心魄的奇特香气。这款美酒，更是文化的“集大成者”，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唯有文化能够穿越岁月的长河，穿透时光的帷幕，成为最深沉、最持久的力量。和合之美是中华文明之特有的精粹，五粮液是有着千年历史的民族之品牌，在中华传统文化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过程中，共同肩负着重要的职责和使命。我相信，作为农耕文明之“集大成者”，五粮液这一民族品牌一定会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持续贡献自己的智慧与力量。

　　作者简介：

　　刘笑伟：中国作协军事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副会长，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出版有《岁月青铜》《纸上行军》《星火接力》等20多部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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